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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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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綿綿可不管白林心裏的想法,抽了一鞭子, 心裏氣也順了, 懶得跟白林三人在費功夫,她越過躺在地上的保全組長, 往拍賣大廳走。

“你不能走,打了人怎麽能就這麽走了。”梁星下意識的伸手攔了下。

葛小微還在哭呢, 這人怎麽這麽心安理得?

葛小微也抽泣著看了過來。

楊綿綿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了, 目光再葛小微的臉上晃了一圈,“道歉是不可能的, 要不你也打我一頓, 但我會還手。”

說著她伸手拿過白林手中的幻月鏡對準了葛小微的臉:“我覺得你現在這樣,最好還是去洗個臉。”

銅鏡裏,葛小微的臉有輕微的失真, 但是這並不影響她看清自己臉上的樣子,臉上沒紅沒腫,沒破皮,只是黑乎乎一片,早上出門前畫的精致的眼妝被淚水沖刷得糊了眼周一圈,淚水淌過的地方更是留下一條條黑色的印子, 慘不忍睹, 這副尊容比女鬼都好不到哪裏去了。

“啊……”葛小微尖叫一聲, 掉頭就往女廁所跑, 也沒註意到嘴唇已經慢慢恢覆了只覺, 已經能張開了。

“謝謝你的鏡子。”楊綿綿再次將幻月鏡拋給了白林。

白林接過鏡子, 表情有些懵。被搶走過一次,他剛才拿著鏡子的時候萬分謹慎。對方是怎麽輕而易舉就拿走的?

感覺就像是摘了一朵野花一樣。

搞什麽?這女人要不要這麽大的力氣啊?

正主都走了,楊綿綿淡淡的掃了一眼依舊橫在她面前的胳膊,拇指與食指合適,撚起對方的衣服袖子:“麻煩讓一下。”

身高一米八的梁星就這麽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嬌小的楊綿綿扯到了一邊。

???

這女孩兒實在是太個性了,白林看了眼也是一臉懵逼的梁星,有些後悔沒上前要個電話號碼。

“唔……”昏睡在走廊上的保全組長呻吟了一聲,幽幽轉醒,一睜開眼,就看到站在他身旁俯視著他的小夥子。他楞了楞,一臉茫然,對自己怎麽會躺在這個地方一點印象也沒有。

“這是怎麽了?”

“你剛才被陰氣迷了心智。”白林解釋道,鏡子傾斜了一個角度,照在保全組長的身上,看清裏面的人影,白林頓了一下,默默的將鏡子收了起來。

剛才他看見幻月鏡裏,保全組長身上很幹凈,之前環繞在他周身的陰煞氣已經完全被拔除了。

是誰幫他拔除了陰煞?

白林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邁出轉角,看向了從拍賣會大廳門裏走出來的姑娘。

誒,怎麽又出來了?

那姑娘似乎察覺到自己在看她,扭過頭,撅著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裏面這個人是你朋友吧,趕緊把他帶走。”

白林懵了一瞬,回頭看了一眼梁星,這才反應過來馮一飛沒在。

想到了什麽,白了和梁星對視一眼,連忙跑了過去,杵在大廳門口往裏看。

拍賣大廳面積不小,後面沒有座椅,是一片鋪著地毯的空場,馮一飛此時就站在空場處,神情有些茫然,手舞足蹈,像只狒狒,有三個保全在他身邊,似乎是想將他拉走,可是他此時力氣似乎出奇的大,三個保全都沒法完全控制住他。

拍賣會裏鬧哄哄的,所有人都在看這這一場鬧劇。

馮一飛看到白林和梁星兩人,臉上閃過片刻的清明,大喊:“快,快來幫忙。”

“好濃的陰煞氣。”白林震驚。

馮一飛他們都不是很熟,只能算是見過幾次面,性格也有些內向不愛說話,所以一直沒怎麽深交,但是對他的能力,白林是清楚的。馮一飛出自玄學世家的旁系一脈,如今能被主家帶著參加地方道協大會,能力自然不弱,沒想到這次居然翻船得這麽徹底。

白林沈著臉對梁星道:“走天罡步,先穩住他再說。”

梁星應了一聲。

天罡步是道門玄學裏最基礎的步伐,有穩心神,陰邪不侵的作用。兩人邁著天罡步走進拍賣廳裏,裏面亂糟糟的,也沒人顧得上他倆。

白林和梁星快步走到馮一飛身側,一左一右鉗制住他手臂上的脈門,馮一飛此時臉上已成青白色,這是被陰煞所傷,他們不敢耽擱,連忙架著他往外走,打算下樓去找師傅們求救。

“等等。”只是剛往外走了兩步,就被攔住了。

楊綿綿杵在他們跟前,“人你帶走,這個酒爵你要留下來。”

“酒、酒爵,我的古董啊。”酒 爵的擁有者是個老者,這才像反應過來一般哭嚎起來,哭得大聲,人卻不敢往這邊來。

這酒爵可是有鬼,剛才他們都看見了,那個小夥子都控制不住。老者打了個冷顫,心裏有些發虛。

該不會他真的挖出來個了不得的東西吧?

白林和梁星順著楊綿綿的視線看去,這才發現馮一飛手裏居然緊緊的拽著一個小小的酒爵,乍一看,像是個青銅器,上面附著濃郁的陰氣。

實在是這滿大廳都是陰煞氣,剛才又太過著急,所以根本沒有註意到這個酒爵的存在。楊綿綿這麽一說,他們倆立馬就明白過來馮一飛會這樣了。

青銅就爵,這得又好幾千年了吧,若是有陰魂附著在這上面,可想而知該是個怎麽厲害的東西。

白林氣息一凝,“這東西上附有邪物,在沒有拔除之前普通人不能碰。”

“哪有那麽麻煩。”楊綿綿聳聳肩,伸出嫩生生的小手,輕而易舉的就將緊緊拽在馮一飛手裏的青銅酒爵摳了下來。

“你!”白林瞪大了眼睛看著楊綿綿。

一秒,兩秒……10秒……

沒事兒?

“感謝。”楊綿綿拿著青銅酒爵對他們擺了擺手。

白林的目光隨著青銅酒爵所有晃了晃,目光微閃,這青銅酒爵被這個女孩拿過去之後,充斥在上面的陰寒煞氣似乎突然間消失了。

可是她明明什麽都沒做,連馮一飛都差點著了道,一個普通小姑娘怎麽可能硬扛住這麽霸道的陰煞氣。白林這麽想著,瞥見梁星也是眉頭深鎖,滿臉凝重的樣子。

羅言見楊綿綿回來了,常常的松了一口氣,連忙小跑著過來,“楊大師你可回來了。”

白林眉峰一挑,楊大師?這麽年輕一個女孩子怎麽當得起大師二字?

楊綿綿轉了轉手中的青銅酒爵行,問道:“拍賣會還繼不繼續了?”

“當然要繼續,還剩下七件藏品沒有拍呢。”羅言道。

“羅先生,這三個人怎麽處理?”事情被穩定下來,上來支援的保安一股腦的圍住了始作俑者馮一飛,包括一左一右架著他的白林和梁星。

其他人也慢慢的回過神來,看了看拿著酒爵神情淡然的楊綿綿,又看了看圍在一群保安中的白林三人,嘀咕道:“這幾個人不會是渾水摸魚的騙子吧,謔!演技還真像那麽回事,差一點就真的讓他給騙過去了。那可是青銅酒爵,被順走了損失就大了。”

白林和梁星兩人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臉上是一陣青一陣紅。

他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師從名門,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屈辱。

“還是算了吧。”羅言擺擺手:“拍賣會還在進行,這事兒不宜鬧得太大,送他們出去就行了。”

別人不知道,羅言可是知道這幾人是貨真價實的玄門中人,他並沒有為難對方的想法。

羅言發了話,保安們立馬擁簇著白林三人將人轟了出去。

臨出大門前,白林看了看楊綿綿的背影,欲言又止,他們是玄門之人,驅邪除煞是本職,可是如今的社會可不是仙俠電視裏演的那樣,看到厲鬼妖孽就拔除桃木劍匡扶正義除魔衛道。

要是真這麽幹了,估計早就被當成神經病關在醫院嗑藥了。

白林三人最後就這麽灰頭土臉的被趕了出去。

見白林三人被趕了出去,羅言再次湊到楊綿綿旁邊,問道:“楊大師,你看這青銅酒爵應該怎麽處理?出了這事,這酒爵就拍不出價格了,可是我怎麽瞧著都沒什麽問題。”

作為個半陰人,羅言也有視鬼的能力,雖然他因為身體原因提前沒幹了,視鬼的能力有所降低,但是這酒爵裏面有鬼沒鬼他還是能瞧見的。

上面幹幹凈凈的,哪裏有啥臟東西?

楊綿綿翻了個白眼:“你既然都知道沒問題,還來問我做什麽?”

“可是……”

楊綿綿又道:“這酒爵沒問題,不代表這大廳裏沒問題,拿東西沒上你身搞這麽一出你就該偷笑了。要是換我,在一個冷冰冰的殘次品和一個半陰人的極品殼子裏,我絕對選你。”

羅言:“……”

見人自帶三分笑的慈善家實業家羅言頓時被嚇得臉色發白,如同見鬼一樣。

楊綿綿走到第一桌,將手中的青銅酒爵放到第一排的鑒賞師桌前,拿起放在背椅上的雙肩膀就要離開。

“楊大師你去哪兒?”羅言下意識的攔了攔。

其他的鑒 賞師也是一臉懵的看著楊綿綿。

楊綿綿背好雙肩包,“我的任務已經完成 ,就先走了。”

“???”

羅言楞了楞。反應過來對方說的任務是什麽,當初楊綿綿會答應來這個拍賣會是沖著這些老物件上的陰魂來的。

想通了這,羅言反而放下心來:“你是說你剛才已經把它趕走了。”

“沒有。”楊綿綿搖搖頭:“是它自己走的。”

“我怎麽沒看到……”羅言一臉疑惑。

楊綿綿好心的解釋了一句:“是只狐貍精,你看不見很正常。”

楊綿綿的離開並沒有影響拍賣會的正常進行,主持人很激靈,扯了幾句玩笑話,活躍了一下氣氛便再次把註意力拉回了拍賣會上。

經過鑒賞師們的鑒定,這個青銅器根本不是真的,而是一個近現代的仿品,不過仿的技術確實不錯,幾乎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若是沒有剛才鬧鬼那一出,當成個收藏品應該還是能賣出一個不錯的價格。

只是可惜了,雖然有人說剛才三人是騙子,但是大多數人心裏還有些發毛,何況只是個假的,原本有意喊下價的此時也都閉口不出聲了。

最後,這個一開始炒的嘴厲害的酒爵以43萬元的價格成交。說實話,這個價格實在是有點低,就著品相,哪怕是個仿品,若是好好宣傳一下,賣個5萬元是沒有問題的。

拍下這個酒爵的人正式拍賣會開始之前和楊綿綿攀談的那個中年男人,他存著撿漏的心思來,沒想到最後還真讓他撿到了一個大的。

楊綿綿對拍賣會的情況一點興趣,這高仿青銅器成交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四樓的電梯門前。

她翻看著自己的手機,來這一趟也不算虧,送走那個釉陶壺上的女人後,她獲得了20個積分作為獎勵。

“叮!”電梯來了,楊綿綿將手機揣回兜裏,再進電梯前回頭望了一眼拍賣會大廳的方向,門框上驅邪符上的朱砂符文已經徹底消失了,剛才那只狐貍精逃走的時候估計還是被傷著了。不過那東西也聰明,挑人附身居然忍得住沒選羅言。

大的已經溜了,剩下的那些被功德力一沖也就散了,成不了氣候。

電梯緩緩往下,到三樓的時候上面的提示燈亮了一下,楊綿綿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電梯門緩緩打開,然後和站在電梯門外的女孩視線對了個正著。

“師傅!就是她,是她剛才用鞭子抽我!”葛小微指著楊綿綿,一臉控訴的表情。這一會兒功夫,她嘴巴已經完全了過來,說話也利索了。

葛小微的師傅是個五十開外的男人,生著一雙鷹眼,眉峰高聳,眉毛濃密壓眼,顯出一股淩厲的兇相,看上去就很不想相與。

見愛徒口中所說的那個欺負她的人居然是個看起來比她自己還要小一點的小姑娘,郭劍也是一楞,不過他很快便回過了神來,眉頭一皺,表情越發顯得兇惡:“就是你欺負了小微?給她道歉。”

“呵。”楊綿綿忍不住氣笑了。

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麽樣的徒弟跟什麽樣的師傅,這理所當然的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你笑什麽?”郭劍原本只是想嚇一嚇對方,見楊綿綿態度輕慢,心裏漸漸也生出了幾分怒火。

楊綿綿實在忍不住,又笑了好幾聲這才慢慢止住嘴角的笑意,“我剛才說了,咱麽都已經兩清了。不過硬要我道歉也可以,讓我再打一頓。”

楊綿綿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伸進了衣兜裏。

葛小微背脊一僵,下意識的往她師傅郭劍的身後躲了躲。她剛才可是看見的,這女人就是把那鞭子塞在那個衣服口袋裏。

“你敢!”郭劍眉頭一豎。

楊綿綿略有些遺憾的垂下眸子:“你看,是你不同意的,這就不能賴我了。”

楊綿一邊說著,一邊狀似隨意的摸出手機點了點,不在看門口的兩人:“叔叔,你要是沒事我就下去了。”

郭劍聞言氣的一巴掌撐在了緩緩閉合的電梯門框上,打的電梯門框一顫,電梯門緩緩縮了回去。

“你今天不道歉就休想走。

楊綿綿眨眨眼:“叔叔你這是威脅我嗎?”

郭劍沒做聲,但是卻沈下了臉,看上去比剛才還要兇狠很多,意思非常明確。

這時走廊上隱隱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邊說邊跑,聲音漸漸清晰。

“老郭,張道長請你趕緊回去一趟,有要事相商,年輕人的事咱們這些老一輩的就別參與了,要是傳出去了不好聽……”

郁廣平 和郭劍都屬於玄門小門派,兩人平時也算交好。他一看郭劍拉著徒弟氣沖沖的就走了,心裏便暗道糟糕。這老郭本事還是有的,就是性格太古怪了,心眼小又護短,思想古板經常拎不清,到現在還沈浸在以前那一套,覺得自己是玄門大佬不與凡人為伍,整天日天日地,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這次可別又鬧出什麽幺蛾子了喲。

他還沒走進,就聽電梯裏有個軟糯糯的在說話。

“叔叔,你這樣子好嚇人,我好害怕。我剛拍了視頻,要是我遇到了什麽不測也好給警察叔叔留下些線索。”

郁廣平一聽這話,腦門上頓時浮出了一層冷汗,連忙快走幾步,同時心裏又有些疑惑。

這什麽怎麽聽起來這麽熟悉?

疑惑間,他已經走到了郭劍的身後,拉了拉好友,目光越過對方的肩頭看向了電梯裏。

瞳孔瞬間放大。

“楊小友?!”

郁廣平一臉震驚的看著電梯裏的人,難怪覺得這軟糯糯的聲音熟悉的緊。

只是他從來沒聽過楊綿綿用這種又無助又膽怯的語調說過話,所以剛才才一時沒把聲音和人對上號。

看到認識的人,楊綿綿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瞬間消失,眉眼彎彎,露出嘴角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郁道長,好巧。”

郁廣平幾乎是條件反射習慣放低了聲音:“楊小友也是來參加道協大會的?你再不來這大會都要結束了。”

楊綿綿:“不……”

“你說什麽?”這時郭劍的聲音突然拔高,打斷了楊綿綿欲說出口的話,伸出手無法置信的指著楊綿綿道:“她?她去參加道謝大會?”

葛小微也是一臉懵逼:“郁伯伯,你還不是認錯人了,她是從四樓的拍賣會下來的。”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陰煞氣很重的拍賣會?”郁廣平眼睛一亮,面對楊綿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楊小友是去樓上幫忙了啊,難怪遲到了。咱們現在趕回去嗎?大會正進行到最後一個環節,年輕一輩玄學鬥法,楊小友現在來正好趕得上。”

“哼,老郁啊,我看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郭劍沒好氣道:“一點身為我玄門中人的風骨都沒有了,把一個小娃娃擡成平輩,你也不怕折煞了她。”

“就是,咱們道協大會也是要請柬才能進去的,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去的地方。”

因為剛才郁廣平拉了郭劍一下,他已經放開了擋住電梯門的槽之,電梯門正在緩緩合上。

聽到這話,楊綿綿忽然伸手摁了下打開的按鈕,電梯門沒來得及關上又緩緩打開。

楊綿綿嘴角的酒窩輕輕蕩漾:“正好我這兒還有一張請柬,那我就去看看吧。”

邊說著,她邊伸手將背包裏那張因為時間有些久已經被其他東西壓得微微卷了邊的燙金邊請柬摸了出來。

電梯外的三人同時看來,然後不約而同的楞住了。

道門發的特邀請柬。

他們普通門派的請柬都是由地方道協辦發的,蓋得也是道協辦的印章,但是道門發的特邀請柬卻不同,有且只有道門大宗才有,而且每個道觀只有2個名額,可見這特邀請柬的有多珍貴。

“你怎麽會有特邀請柬?一定是假的!”葛小微的聲音因為質疑而微微扭曲,聽起來有些刺耳。

楊綿綿沒多說什麽,直接把請柬扔給了郁廣平。

特邀請柬實則也是一張祈福符篆,一拿到手中就有一種心思清明的感覺,這也是特邀請柬極少的原因,每一章都是純手工制作,且上面的祈福暗紋也是手工繪制,做一張需要消耗不少精氣。

郁廣平雖然沒有收到特邀請柬,但是手指一觸到這請柬他就知道,這是真的。

行郁廣平和郭劍對視一眼,小心翼翼的打開了請柬。

下面落的是混元觀的名,也蓋了混元宗的印章。排頭署名,楊綿綿居士。

特邀請柬不像是道協統一發放批量生產的無名請柬,而是每一章上面都有對應的署名,不可轉正。

錯不了!

郁廣平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沒想到短短時間不見,楊綿綿居然達到了這樣的高度,幸好他做人喜歡留一線,和對方的關系倒也不算太壞。

“師傅,這請柬到底是真是假?”葛小微沒看懂其中的玄機,拉了拉郭劍的衣角,問道。

日天日地郭劍此時也明白自己似乎是踢到鐵板了,臉上的肌肉抖了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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